程小月没好气瞪了他一：“怕你半夜跑了…”

与虎同舟，睡得也不踏实，半夜醒来，房里灯还亮着，程小月却是没睡，斜躺在那里对着灯泡神，也不知在想什么。他迷迷糊糊翻楼主了那两条玉问了句：“妈妈你怎么还不睡？”

先前的恼火，这会儿也发不，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，又不能把他栓在腰带上。这儿生了叛逃之心，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，就默不作声去摸他袋。陈被摸得发，在床上扭来扭去，心里不免恐慌：妈妈今天可有不矜持，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，也不用摸得这么情吧！

那货就又团粘上去胡搅蛮缠：“妈妈你有多好，自然只有我这个儿知了，咱们朝夕相日久生情，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，我这日积月累，也就不知不觉习惯了，每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，就浑酸大不自在，妈妈，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…”

掉下来，怕被看见丢人，假装摸自己脸了。从他懂事以来被女人斥骂殴打鄙视过无数，却都没像今天这么失落过。

陈把脸贴在她边，弯了眉儿讨好：“我怎么舍得？唉，这几天我只在外，每天看不见妈妈，你不知我有多想念！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，我就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…”程小月用力把他推开，说：“我有什么好，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。”

妇人就被逗得笑来，忽然又收敛了，双盯着自己，杀机顿现。陈顺着她目光看去，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房上。笑了两声收回来：“瑞瑞，习惯了。”

回到家里还兴致，边吃饭边和蔷薇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。男人接了个电话，跟蔷薇耳语了几句，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去。男人也不理会她，招呼了继续吃饭，说：“她就这不好，没个沉稳。”

程小月自然不信，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。陈欣然从命，也不羞涩扭，大大咧咧脱光了，把衣服递给妈妈，嬉笑脸问：“要不要扒开检查？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…”话没说完挨了一脚，差从床上跌下去。

被问得面红耳赤——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，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一遍。末了对妈妈说：“我现在无分文，穷光一个，你还要不要我？要不你把我当个放了吧。”

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，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，说：“死远一，别挨到我…”话还没说完，那边就伸过来一手指，轻轻在她戳了一戳，然后飞快逃了回去，躲在床脚冲她吐：“我碰到你了…我碰到你了…你来抓我啊！”程小月很嫌弃看了他一：“贱样儿。”

过了一刻钟光景，蔷薇就回来了，后却跟来个女人。

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，看了兵俑大明…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。陈毕竟少年，走几个好玩去，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，加上蔷薇刻意哄他，也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，可谓尽兴而归。

换别日，母同床，这机会如果不什么，当然对不起小氓这称号，只是下自己重罪在，知不宜猖狂，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，然后老实去穿了扔过来的衩，到程小月脚边睡了。

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理，那床板不结实，被他这么几竟然塌了一条下去，得意忘形的小氓正好摔在程老虎上，半个压住了她，两人变

嘴里还嚼着馒，抬看见“噗”地了男人一脸，底下装了弹簧一样起来，叫了声“妈呀”撒就往外跑。那女人捷，一个拧也追了去，跟着院里传来“扑通”一声响，似乎是谁摔了个跟，然后是女人气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：“别动！再动拧断你胳臂。”

摸完了全上下，沉着脸问：“钱呢？藏哪里了？”

程小月骨里还是看不起蔷薇的，这从她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能猜来。不过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，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。如今寄人篱下，自然没底气的。蔷薇家就两间房能睡人，安排了她和儿住一间。她有着避嫌的心，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。待吃过饭，押解他房了——不对，是动房…

那边还不肯罢休，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，继续贱兮兮说：“我又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…”

蔷薇忍着笑接话：“是啊，看这儿，妈叫得脱而，多亲…”

男人被吐得狼狈，一边拭一边不解地问：“这么大反应？”

忽然后一，衣角被扯住了，生生被拉回来。蔷薇转到他面前，嗔了脸斜看他：“呦呦呦，还长脾气了！不要脸的劲哪里去了？就算要走，今天也得陪我逛完再说。”